脖子低垂、双腿僵硬……在红红到常继生家约9个月的时候,常继生的担忧变成了现实。看着孩子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,常继生再次带着孩子来到了呼和浩特。经多家医院检查,最后确诊为脑瘫。
常继生说他不敢相信红红会是脑瘫,可他又不得不相信。
随后的几年里,常继生带着红红多次辗转于北京、河北等地的专科医院,而红红的两次椎体外系神经手术的效果却并不明显。
“手术前都说能治好,做完还是那样,现在孩子生活完全不能自理,身体越来越僵硬,每天的吃喝拉撒睡都得我们帮忙。”说起这些,常继生满脸痛苦和失望。
私人医生
一张大床,一个枕头,一床盖了多年的花被子,这是陪伴了红红十年的物品。窗外小孩的玩耍声她也只能“啊、啊、啊”的回应。“孩子们都活蹦乱跳,只有她每天躺在床上,看着心酸。”常继生如是说。
常继生有3个儿女,还有3个孙子和2个外孙。尽管如此,对待捡来的红红,他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孙都好。“孩子们都理解,有时候外面的孩子敲窗户气红红时,小孙子东东还会替姐姐出头。”常继生说。
张先桃坦言,十年的时间,近30万元的花销已经让他们无力再承担红红的后续治疗费用,只能靠一些基本药物维持孩子的病情。可每当想到送走孩子时,老两口是真心舍不得。
“去年,乌兰察布市儿童福利院得知消息来接孩子,红红大哭了一场,一直盯着我们俩。”张先桃说,看着孩子的眼神,她和老伴再一次选择了坚持。
“如果没有红红,他们家不至于现在还住在平房里。对待一个陌生的孩子,他们不容易。”邻居刘巧兰亲眼见证了常继生一家的付出。
10年时间,常继生为红红办理了收养证明,户口本上多了一个不知出生年月的小孙女;他也由一名乡村大夫变成了红红的私人保健医生,而他赖以生存的小门诊却成了“黑诊所”。
“错过了换证时间,换证时我正带着红红在北京做手术。”常继生告诉记者,现在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他的退休工资和周边一些邻居的打针、买药钱,还有红红每个月1000元的抚养费。
即便生活比较拮据,常继生老两口却没有丝毫后悔。“如果有机会,我还会带着孩子继续治疗,没想过彻底治愈,只要她生活能自理就行,这样等我们老了她能少受点苦。”常继生摸着红红的小脸,对记者说。